晚棠轻笑一声。
他失策了,王大夫如今怎样,她已经不关心。不过萧峙至今都不曾告诉她,背后主使是谁,她下次要在信里问问。
“你不能去,谢三郎不是个安分之人。”魏老夫人说着朝花嬷嬷摆摆手,屋里的丫鬟们陆续退下。
她这才语重心长道:“我差人打听过,谢三郎来承州几年,虽然没有大奸大恶之事传扬出来,可我听说他遣散的那两个通房都死了。”
“死……了?”
“嗯,有一个被猛兽咬食,四肢不全,另一个除了留下几块身上的碎布,尸骨无存。承州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情,我才不信她们这样倒霉。”
晚棠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起她们跪求自己的事情,莫不是就因为那一出?那谢彦尘也太偏执了,一丁点不如意都容不下?
魏老夫人慈爱地拍拍她的手:“他自小被国公府捧着,如今亲事上未能如愿,指不定会做出叫人意想不到的疯狂之举。你如今可受不得惊吓,不能去见他。”
晚棠心思急转,想的并非自己的安危。
只要举措到位,除了少许惊吓,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抓住国公府的把柄?
谢国公府以前为谢彦尘收拾过烂摊子,却从未有传言流出,可见他们做得干净。她便是想查,也费时费力,最后还未必能查出什么,倘若这次以身涉险呢?
她猛地想起梦里珋王的人说的那句:那谢三郎将秦二姑娘囚在地窖之中……
前世谢彦尘便做过这种事,这一世,他是不是对她也存了这种囚禁的心思?
晚棠越想越打消不掉涉险的念头,只要一次,她便能拿捏住谢国公府的把柄,倘若他们以后再生迫害萧峙的念头,这个把柄多少可以制衡住他们。
只是,倘若真要如此,她得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晚棠再次看向谢彦尘邀请她一叙的日子——三日之后。
魏老夫人嘀嘀咕咕半晌,看晚棠在发愣,急忙握紧她的手:“你在想什么?我说的话都听到了吗?你可不能犯傻,咱们避着些,等你嫁去京城,自有武安侯护着,他也不敢再对你动心思。”
晚棠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