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可不比杀猪难多少。
杀猪杀得痛快,可是怎么运回去可让人为难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最后江河拍板,大伙先慢慢往回拽,春雨的腿脚快,人也猛,自己走林子也不怕野牲口,让她回村里,找生产队借两个大牲过来拽回去。
春雨得令,用最快的速度回了村儿,牵了一匹骡子,一匹骟马过来。
也用不着爬犁啥的,囫囵个的野猪都冻硬实了,用绳子套在脖子上串成一大串,猪皮就是最好的爬犁。
两个大牲口链在一起在前面拽,众人一半帮着一块拽,一半跟着成片成串的野猪,碰到沟沟坎坎树橛子啥的,用木头杠子别着点,别卡住了。
今天足足八十多头野猪,可是回到村儿里的时候,天都没黑透呢。
那还有啥好说的,挑两头最好的野猪,接着吃肉喝酒啊。
过年都没有现在这么热闹。
一众老娘们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各家的小崽子也跟着混了个肚子溜圆。
还有几个长得胖乎的,看着就可爱的孩子,谁逮着都塞口肉,结果吃漾食了,哇哇地吐啊。
漾食就是吃多了,吃伤了的意思。
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怕是这辈子都吃不了野猪肉了。
江河是绝对的中心,被一帮老娘们儿捧得高高的,夸得都快要吐鲁皮了。
半边天的娘子军放下豪言,用十天的时间,把大兴安岭最大的一害野猪全部清理干净,不打个三五千头绝不收手。
就这气氛,早十几年前也没这么激情啊。
江河一大早上就光着腚被一帮老娘们儿,从苗小玉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春雨冲在最前面,咬牙切齿地摸了苗小玉好几把,砸儿都捏得通红。
江河叫骂着穿衣服出门,草的,天还没亮呢!
这回去了三道河那边,围了四十多头野猪,用绊索放翻野猪,枪打刀杀的,拽回来三十多头。
一路上这帮老娘们儿口风一变,江河你也不行啊,一天不如一天啦,就三十来头野猪,也好意思领我们出来跑一趟。
江河大怒,这特么是野猪,不是耗子。
昨天但凡不是利用塔头区设陷井,你们这帮老娘们儿指不定死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