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岫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想去,行不行?我……我不敢跟生人说话。”
“不去也好,你还病着呢。”谢让安抚一句,嘱咐她早点休息,从房里出来,自己回前院倒座房睡觉。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谢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主院给祖母请安。
生在谢家,这些规矩礼节他是愿意去应付的,尤其今日可能还要面对一场责难。
果然,祖母今日没有再托病不见,但是也没给谢让好脸色。谢让进去时,三叔三婶和大伯母崔氏、大堂兄谢诚、并几个堂兄弟姐妹都已经到了。谢让进去后逐一问了安,祖母便挥手打发几个堂姐妹出去。
“老四还没来?”祖母老王氏问了一句。
三叔回答还没来,祖母面上不悦,抬抬眼皮道:“老三,那你说吧。”
“是。”三叔转向谢让,端着脸说道,“让哥儿,这回的事情,你可知错了?”
“侄儿愚钝。”谢让站那儿没动,只微微躬身道,“三叔明示。”
谢寄气得抬手指指他:“你还敢犟嘴?叶家的事情,你就这么自作主张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祖母、有没有长辈?”
“三叔这是哪里话?”谢让转向祖母老王氏,依旧恭恭敬敬的姿态说道,“这桩婚事是祖父当年定下的,我临走去接人时,也是跟祖母禀过了的,祖母当时只说家中如今诸多不易,无力去接人,我琢磨着确实不该为我自己的事情再给家里添麻烦,便自己借了盘缠、让我表弟陪着去的,如今人都接回来了,三叔却怪侄儿自作主张,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谢寄气得一拍茶几,小几上茶盏差点打翻,忙又自己扶住了。
三婶小王氏偷偷拽了丈夫一下:“让哥儿,那位叶姑娘呢?人都来了,怎么也不来给祖母见个礼,大户人家的姑娘怎的也不懂礼数,你好歹叫过来让咱们看看呀。”
谢让:“她路上病了,还在吃药,我就没敢让她来,怕过了病气给祖母。这不是祖母也身体欠安么,祖母身子要紧,孙儿哪敢大意。”
大伯母崔氏忙在一旁当起了和事老,一副语重心长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