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在望,朱祁钰整理了一下朝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宫门。宫中的气氛似乎与往常无异,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朱祁钰心中稍安,但依旧不敢大意,他径直前往念慈宫。到了寝宫外,他示意随从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吴娴妃正坐在窗边,手中绣着一幅精美的牡丹图,见朱祁钰进来,唤他上前,心疼道:“在外可受了风寒?看你面色有些苍白。”
朱祁钰见母妃如此关切,心中一暖,连忙回答:“母后放心,孩儿一切安好。”
吴娴妃示意他坐下:“宫中无事,只是我近日来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朱祁钰听后,轻声安慰道:“母后,您多虑了,宫中一切如常,若是有事发生,孩儿定会第一时间知晓。您安心养身,不必过于忧心。”
吴娴妃听了朱祁钰的话,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眼神中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轻叹一声,说道:“本宫年老色衰,前些日子正好见秀女入宫选秀,这眨眼间,宫中又添了许多新面孔,哀家心愁身侧没个贴心的人儿。”
朱祁钰眉头一跳,这话!这语气!这不就是每逢宴会场合,那些老臣们用来劝说他早日成婚的言辞吗?
他心中暗自思忖,却不敢直接问出口。
吴娴妃见他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皇上年事已高,宫中事务繁杂,哀家只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个能与你共担大任的王妃。”
朱祁钰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母后,您这是何苦呢?孩儿自会处理好宫中事务,您无需为此操心。至于王妃之事,孩儿自有打算,您不必过于焦虑。”
他刚过二十立冠之年,儿女情长未免太早,他才刚坐稳王爷之位怎么能被这些宫闱之事所困扰?
“儿臣一心为国,母后不必担忧。宫中事务繁多,孩儿自会一一理顺。至于成婚之事,孩儿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只是时机未到,不便明言。”
吴娴妃来了兴致:“哦?是何家的女子,能入我儿的眼?不妨说来听听,哀家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