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点头:“这些证据可证血阁楼的罪孽深重,绝非一般的邪教组织。若不早日铲除,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但是,还差一步。”
于谦了然:“殿下所言难道是人证?”
朱祁钰点头,眼中冷厉:“正是。物证虽是齐全,但大明律规定,重大案件必须有目击证人作证,方能定罪。血阁楼行事隐秘,若能找到一名活口,不仅能证实其罪行,还能一把端了血阁楼。”
“可问题是从何处寻人。”
胡濙忽然想到:“欸?人是从醉花楼运出来的,去醉花楼不就行了?”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唰唰看向郕王。
朱祁钰愣了下:“?看本王作甚?”
郕王面露疑惑,随即苦笑道:“诸位莫非以为本王与这醉花楼有何瓜葛?实不相瞒,那地方本王从未涉足。”
于谦笑了笑:“王爷误会了,我等并非此意。只是那醉花楼既然与此案有关,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
朱祁钰点头道:“也罢,既然如此,便派些精明能干之人前往醉花楼暗中查探。”于谦、胡濙和老御医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不言而喻。
于谦咳嗽一声:“那个殿下臣等觉得殿下亲自前去或许更为妥当。”
“什么?”朱祁钰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为何是本王亲自前去?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危险,岂不是将本王置于险境?”
于谦见状,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臣等并非轻率之举。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轻易涉险,可臣等立了家,不好再出入烟花之地,大明律有明规朝廷官员不可涉足青楼,以免有损官声。而殿下您不同,您是皇室贵胄,行事自由,且身份隐秘,不易引起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