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对方似乎问了一句，他才说，“我在听。”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到最后他说，“到时候再说吧。”
他兴致明显不高，对方应该也察觉出来了，电话挂断。
手机放下，再抬头，顾淮川才注意到楼梯口这边有人，他愣了一下，然后冲她招手，“睡不着？”
沈窈没下去，“渴了。”
顾淮川闻言起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出来后去将电视关了，上了楼。
俩人一起回房间，沈窈喝完水躺下，顾淮川去洗漱。
还不等他出来，他的手机又响了。
沈窈翻了个身，手机被顾淮川扔在被子上，一眼就看见了来电显示。
听着浴室的声音，水流还在哗哗哗。
她直接将手机摸过去，接了。
对方以为她是顾淮川，大着声音，“阿川你快点来……”
“他在洗澡。”沈窈说，“有什么事跟我说，一会儿他出来我转告他。”
那边瞬间就闭嘴了，但是能听到背景声音挺嘈杂，有叶婉的叫声，也有叶夫人的呻吟声。
听着是出了什么事儿，沈窈等着对方说话。
结果那边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沈窈将手机放下，又缩进了被子里，等了一会儿顾淮川出来，她开口，“刚刚你电话响了，我帮你接了，但是对方什么都没说。”
顾淮川走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转手又扔在了一旁，“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