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那些闲言碎语让盛锦不高兴,让她不愿意把自己留下,那样的话,他真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盛锦不太能体会他的感受,但她也想尽量给予一些安全感:“好吧,我知道了,我不会误会你,我这人做事一般不会听别人怎么说,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这里,只要遵守我这里规矩,就可以。”
“锦娘子的规矩是什么?”
盛锦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做我不喜欢的事呀,但我这人要求其实并不苛刻,一般来说都很容易的,或者你若是拿不准,也可以问我一下。”
她是说真的,她从不会对身边人有特别的要求,只是遵纪守法,不作奸犯科,不忘恩负义背信弃义,这不都是正常人应该做得到的?
邴戎得了盛锦的肯定,心头的不安逐渐消散,旁的人怎么说他不在乎,只要锦娘子说相信他就足够了。
他这里安了心,宁德那儿却是越发不痛快。
“竟跟我拿起了乔?他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敢无视我的命令?”
邴戎的不识相甚至比庆阳更让宁德烦躁,一个从不曾违背她的人,随她高兴搓圆捏扁,她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的人,突然一下不听她的话了。
这种感觉让宁德浑身不舒服,但她又要面子,做不到亲自去要人,于是故技重施,让邴家人来处理。
因着宁德性子急,邴家人不敢怠慢,紧赶慢赶找了过来,追上了秋猎的队伍,堵住邴戎。
盛锦和庆阳在不远处等着,庆阳压低了声音:“宁德还真把人给找来了,邴家人也真好意思来,都把人赶出门了,这会儿以什么身份来找邴戎?他要是又被拿捏,他就是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人,不,连人都不算,人哪里能这么没有自尊?”
庆阳好奇得要死,恨不得把耳朵伸到他们面前听他们说什么。
盛锦则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人心都是复杂的,他做什么选择都不奇怪,我们要尊重他人命运。”
“但我觉得憋屈啊,我要是他,还听他说什么?不把人揍跑都算我脾气温和!”
庆阳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