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村长说他来想办法:“多几个人帮忙一下午就能弄好,小莲啊,你想把棚子建在哪儿?”
黄婶说就跟她家挨着,“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瞧见。”
她看向小莲:“你听婶的,别想什么住在地边上,到时候夜里黑灯瞎火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温锦也觉得这样好,这个黄婶看小莲的眼神始终带着疼惜,是个真心疼她的人。
事儿便如此定下了,温锦带着小莲离开村子,村里人还在啧啧称奇,鲁氏拦住黄婶的路:“假好心!就知道掺和别人家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骗那贱丫头的地,我告诉你你别做梦!”
黄婶都懒得理她:“你可真是够露脸的,平日里下死手磋磨小莲,这下好了,小莲终于能逃离苦海,我可太为她高兴了。”
“你放屁!我是她娘,让她做事天经地义,她这种不孝的白眼狼,居然勾结外人算计自家的地,像她这样的人被石头砸死都不为过!”
“你试试?你要敢再欺负小莲,我就去县衙跟公主告状,你怎么欺负她的,就要怎么翻倍地受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黄婶昂着头绕过她离开,留下鲁氏气得两眼发黑。
她的手还肿着呢,皮肤渗出血丝来,她毫不怀疑黄婶说的话,那个什么公主真是多管闲事!可她又无能为力……
小莲的事太过惊世骇俗,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别的村子里。
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这不是乱套了?女子名下也能有地,那她们还不反了天了?到时候还怎么让她们安分守己?”
“就是,我家婆娘昨个儿还说什么我要再对她动手,她也去开荒地找衙门立女户,她要是敢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这就是祸乱纲常!”
有读过几天书的人可劲地煽风点火,“这是要毁了咱们陵州啊!违背祖训必遭天罚,咱们绝不能容忍!”
然而说这种话的人,几日之后不知为何忽然又改了口。
“但话又说回来,小莲的处境的确令人唏嘘,可怜的孩子啊,若这都无法同情,那还叫人吗?”
“都是乡里乡亲的,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