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中语塞,他一个京城来的高材生,哪里接触过这种地气,在他的认知里,再穷能穷成什么样?一天一百块已经非常少了吧?
“就算有人坚持五年,等转事业编时,地方政府耍赖,只给人家工作地的编制,你说,人家能愿意留下来?”
“此话怎讲?”
自打进屋开始就没有说话的颜卿,此刻总算张开嘴巴,看门大爷瞪着浑浊的老眼,在颜卿身上来回打量,收回目光后无奈一叹:
“原本留给干满服务期的县城岗位,被某些人偷梁换柱。后来上级部门查得严,这种方法行不通了,就在上岸后给人家的岗位进行对调,原本等着回县城结婚,结果呢?青春献给山区,岗位留在县里,媳妇跟了别人,苦果吃进肚里。只让人讲奉献,却不给人希望,您说,就这么过河拆桥,能有几个老师会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问题又是出在教育系统,颜卿实在不想发表意见,老头的话略显夸张,不过说的应该大体上是真的。
众所周知,事业编向来都是暗箱操作的重灾区,教师岗位更为严重。
曾经他和秦同行聊过权力失控和私心作祟这个问题,秦同行向颜卿介绍过办理过的一起十年前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