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徐三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觑着姚堇年的神情。
生怕自己哪里再没做好,自己丢脸不说,连累得莫老爹也一块被迁怒。
对于他那点小动作,姚堇年不是不知道,可这会儿他更关心信里写了什么。
在确认封口处那枚特有的火漆,姚堇年打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看下来。
哪怕徐三目光一瞬没敢挪动,他也没发现姚堇年面上的神情有丝毫波动。
刹那之间,他脑海里突然想起莫老爹经常嘴里念叨的那句话,“真正的贵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让你知道,否则,你根本猜不出来!”
那会儿,他还觉着是莫老爹夸张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能那么厉害呢?
开心了压制在心里不表现,不开心还压制在心里不表现,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
如此下去,人迟早不得疯?
直到碰到了姚堇年,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人就是能做到。
他们甚至已经将这种能力驯化成本能,融化进骨血里。
思及至此,再回想他刚开始对姚堇年的不尊重,心里又气又悔。
姚堇年看完就将信收了起来,目光淡淡扫向徐三,“你和莫叔是什么关系?”
“我是莫老爹的养子。”徐三小心解释。
姚堇年面具般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波动:“养子?”
似是感觉到姚堇年眼底的怀疑与探究,徐三忙不迭跟倒豆子似得解释,“哎,是,养子。”
“我是孤儿,二十多年前的大冬天,莫老爹早上出门铲雪,在路边发现了我。据说,我当时弱得就剩一口气了,莫老爹心善,不忍心我就那么死了。所以带我去了医院,花了很多钱给我救了回来。他那会儿一个大男人,还没成家,不知道怎么带孩子。从医院出来以后就报了警,后来也没查出来是谁扔的!”
说着说着,似是觉着自己说了太多无关的话,徐三连忙止住了话题,不好意思笑了笑,“对不起啊,贵人,我这人………话多,一时没注意就……………”
“没事。”姚堇年淡淡道,“所以,后来你就一直跟着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