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怕老王头吹风受凉,病情会进一步加重,窗户一直紧紧关闭着,只留有木门通风换气。
这会儿门关得严严实实,空气不流通,霎时间,汤药味、霉味、老人味等等一股脑儿地往鼻腔内钻。
其中最最最难以忍受地就是那股死亡之气,几乎压抑地周幺幺不能呼吸。
床上的老王头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周有民安静坐在床边,紧紧抓着他的手,面色凝重。
闺女那会儿急匆匆跑回家,言语间没有说的太清楚,可他当了多年村支书,调解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纠纷,一眼就看出里面有问题。
果不其然,一进堂屋,就发现………
哎,虽说以前来往不太多,可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如今瞧见他这样,周有民心情委实有点复杂。
他沉默地太明显,周幺幺也没有贸然开口,伸手推开半扇窗后,就近临窗坐下,安静陪着一块等待。
夜晚的风很凉爽,透过木窗沁进来后,屋内压抑的气味总算散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吹得人也清醒了些,周有民突然转过头,喑哑着嗓音,试探性开口问:“幺幺,恒志………是不是对你王叔………”做了什么?
或许在他看来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后面的话怎么都开不了口。
前后牵扯到两种人格,周幺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解释清楚。
就在抿唇思索着如何回答比较得当时,床上迷迷糊糊的老王头先一步艰难出了声,“有民………不是……他………他没有……”
“是我………是我………自己………快不………行了……”
“有民………你………相……信我………”
“跟………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说得艰难,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急促地喘息。
大概是担心周有民不相信自己的话,或是觉着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或是桌上昏黄烛火的映衬下,周幺幺产生了幻觉,她竟然在老王头脸颊上看到了晕红。
“老王,你别急,别急!”怕他一激动真的过去了,周有民赶紧一边给他,一边安抚道,“我相信你,恒志那孩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