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也不是奴籍,哪有心思现去学规矩?于是自称「奴婢」这种事,一方面不习惯,一方面也很抵触。
可那女人不是说,儿子都搞定了,这个儿媳妇还不是她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若鱼,再打。”
“啪!”
这次若鱼觉得顺手多了,速度和准头也上升了一个档次。
琴声也懵了,怕再说错话,干脆闭了嘴。
慕唯看着她说道:“称我夫人,自称奴婢。”
“…是,奴婢知道了。”
慕唯这才满意,率先一步进了府。
那个假货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下马威,她若不开始就震住场,日后便要受她百般欺凌。
唐书云坐不住了,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个叫慕唯的竟敢打她的丫鬟,今日若压不住她,日后必定是个祸患。
慕唯一马当先,径直进了厅堂,身后呼啦啦的跟着许多人。
一个半毁容的妇人正坐在上首,打扮朴素,左眼半睁,似笑非笑,身后是一大幅慈悲观音壁画。
慕唯轻轻俯身行礼:“儿媳见过母亲。”
唐书云沉声道:“母亲?你与我初见,便先打我儿,再打兰儿,又打琴声,可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慕唯也不管她如何,这一路实在累了,便自顾找了椅子坐下:“母亲这是哪里话?他们是我的夫君,妹妹,和奴婢,我管教一下,免得母亲为他们生气费神。”
“你倒是为我着想了?”
慕唯浅笑盈盈:“那是自然。母亲大难不死,死里逃生,我自要万事都要替母亲考虑着,希望母亲长命百岁。”
说是长命百岁,听起来却像是句句诅咒她一般。
一来一回间,唐书云没占到什么便宜,只得转移话题道:“我已将叶兰许给卿儿,既然你如此孝心,就为他们操办操办婚事吧。”
她见自己拿身份压人,便也想搬出婆母的架势压她,慕唯却坐的端正,油盐不进。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无论迎娶平妻还是纳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