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云紧紧捏着拳头,牙齿咬的很紧。
这些年,她过的太痛苦了。
午夜梦回,总是会不断被噩梦惊醒,梦中全是禹王惨死的模样,禹王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她想要帮他收尸,可是每次哭着扑过去,那人头就会掉入熊熊烈火之中……
她从梦中惊醒,总是像疯了一样呆呆的抱着禹王的牌位对着窗户坐上一夜,就那么睁大眼睛等着天亮……
那种痛彻心扉,又恨入骨髓的煎熬,她过了十几年了,原本年轻的模样,也成了这副鬼样子。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亲手杀了南帝……
沈轻知道她的痛苦,她抬手轻轻抚了抚阮红云的肩膀,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青春?若不是当年禹王对她有恩情,她爱禹王入骨髓,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她望着阮红云那双期待的眼眸,用力点点头,“对,死的很痛苦,那些杀手在宋不弃的身上砍了许多刀,虽不是刀刀致命,却也血流成河……”
“王爷……您听到了吗?”阮红云再次哭着跪倒在了禹王的牌位前,似是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战铎那个狗东西,他死的很惨,当年他将您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之上,羞辱您,您羞辱您的家人,红云无能,这么多年都未能替您报仇,让您在九泉之下无法安息,如今,他下去了,您与文王若是在奈何桥看到他,一定要扒皮抽筋,让他永堕地狱……”
“红云……以后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祭奠您了,您放心,红云一定助八皇叔登上大位,定然不会让战铎的骨血坐在皇位上,他们全都不配……”
说罢,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迹。
赵复跟刘毅赶紧将她搀扶了起来。
赵复眼眶通红,“红姨,父亲泉下有知,他会感恩您这么多年的付出,也会感激您救了我……”
阮红云点了点头,又感激地看向沈轻,“还要多谢你在背后给我送信,才让我为禹王殿下保住了他唯一的骨血……”
那晚上,南帝嘴上说是放过了刘毅跟赵复,实则,他们二人刚出城门,就有一队人马去追杀他们了。
南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