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音点头应声,目光清澈,唇角带着一丝温婉的笑意:“父亲教训的是,阿音谨记在心。”
她神态从容,仿佛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但袖中的手却微微握紧。
父兄聊了片刻便各自回房休息,而沈容音则坐在灯下,盯着桌上那尚未合起的医书,眉间渐渐蹙起。
“七皇子顽劣不堪,倒是该受些教训。”她低声喃喃自语,话语中却带着几分无奈。
她明白,白日黑市中虽未暴露身份,但对方的玉佩已是显眼的标志,万一真有人查到她头上,怕是免不了一场风波。
但转念一想,若连七皇子都如此不堪,她又何须过分在意?
微风从窗外拂来,灯火微微摇曳,映在她如玉的面庞上,显出几分坚韧与冷然。
沈府大门紧闭,堂内灯火通明,沈家父兄与沈容音正围坐在堂中小酌。
兄长难得放松,端着酒杯,正与沈容音说笑间,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门房匆匆跑来,神色有些不对劲:“老爷,公子,大门外陈家公子带着下人来了,还带了不少礼品。”
这话一出,堂内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兄长放下酒杯,脸色沉了下来:“他陈千城还有脸来?莫非以为翻了案就能横行无忌?告诉他,沈府不欢迎他,带着他的东西,滚!”
门房一听,连忙跑了出去。
然而片刻后,外头却传来一阵争吵声,还夹杂着陈千城无赖般的笑声。
“既然我陈某人来了,就不打算空手回去!沈容音可是我陈家未来的人,今日这门我是进定了!”
兄长气得脸色铁青,抄起手边的折扇便大步朝外走去。
沈容音坐在堂内,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但她并未急着跟出去。
门外,陈千城带着几个下人正站在沈府门口,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身后还摆放着几大箱子礼品,耀武扬威地指挥着下人道:“都给我抬进去!沈府可不能说我陈家不懂礼数。”
兄长走到门前,冷冷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