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客早已汗透重衣,全身虚脱,只得由他摆布,失魂落魄的跟着到了何府。
“子由,你可算来了,出大事了。”何进一见面就拉住唐客的手惊呼。
“咋地了?天塌了?”自相识以来,唐客还很少看到何进这么着急,而且曹操和袁绍都不在,只有陈琳和蒯越这两个和自己一起新进,甚至都称不上心腹的人在一起议事。
“本初和孟德遇刺了!”何进神情焦虑,不停来回踱步。
唐客一惊,骤然想起街上遇到的那个杀意漫天的神秘男子,急忙问道:“他们伤得怎么样?凶手逮到了吗?”
“别提了,明明是大庭广众之下遇刺的,却连凶手面都没见到,他们两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进的语气有点无奈,甚至说是丧气。
“眼下他们两人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问题是我们还不清楚凶手的目的,难以防范,你们都是我府上新进的智囊,所以找你们一起商议一下。”
唐客心中更加笃定,这个刺客一定就是自己大街上遇到的那人,若非曹洪突然出现将自己唤醒,恐怕自己也已经遭了毒手。
他搜肠刮肚,实在想不起来东汉末年有什么厉害的刺客。
一向沉默寡言的蒯越看唐客和陈琳都没说话,起身作了个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将军,依我看刺客的目的其实很明确了,目标就是查张让案件的干系人,司隶校尉和骑都尉伤了,张让这件案子也就搁浅了,届时他的同党天天去陛下那求情,时间一长,陛下耳根子软,说不定就把人给放了。”
“没这么简单吧?就算我们不查,封谞他们那边能不查么?”他话音未落,陈琳就接过了话茬,说出不同的看法。
蒯越显然对陈琳的话不以为然,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依旧四平八稳,“除了张让,还有谁会对我们的人下手?谁敢?刺杀司隶校尉可是大事。”
陈琳却立马提高了说话音量,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陛下都有人敢行刺,何况司隶校尉?依我看封谞这伙人嫌疑很大,他借行刺案打击了张让一伙,再让人行刺咱们这边的人,他们清流派好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