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确认的是,侯甫拿到信后会不会真按张让说的去做,尽管张让信誓旦旦的保证侯甫绝对会听话,但人都是自私的,谁会愿意将生替死?
更何况这还是杀身灭族的大罪,死他一个还不够。
“天哪!竟然真是侯管家陷害公公?大人还不赶紧抓他详加审问,还我公公清白。”
“无凭无据,唐某不能抓人。”
何灵依闻言,秀眉微蹙,说:“可公公的信里……”
唐客摇了摇头:“一面之词不足为信,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言下之意除非侯甫自己承认,没有第二条路……
“侯管家,你亲眼看着灵依进去的?”
一个面上带点邪气,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提剑快步赶往后院,侯甫紧紧跟在身后。
“是!”侯甫语调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快走的影响。
年轻人怒道:“直娘贼,欺人太甚!我非活劈了他不可。”
侯甫看着这位少主,一点劝解的意思都没有。
张奉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太了解这位少主的秉性了。
作为张让唯一的养子,列侯爵位的唯一继承人,张奉是绝对不会去开罪眼前这位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唐大人的。
莫说唐客只是进了他夫人的房间,就算是进了他的房间,他也会乖乖就范,只求能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爵位。
两人在房外站了许久,迟迟没有进去,就这么尬站在门外。
屋内也没什么动静,不太像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张奉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你不说他带夫人进去了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侯甫摊手表示不知,反问道:“要不要我敲门试试?”
“不,再等等,再等等!”张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住没有上前,以免打扰了这位大人的雅兴……
何灵依将信小心折好收起,欲递还给唐客:“依唐大人之见,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呢?”
唐客却没有接过,不置可否的说:“此乃家事,就要看夫人和你们家少主的本事了。”
何灵依低声求道:“他若不认,我一介女流总没法强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