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眼下他们身份还十分尴尬,作为太平道教众,如果黄巾起义没有爆发,他们还有活路,可按照线报,起义爆发可就在眼前了。
不一时李进回报,已将张奉送入宫内,他还特意在宫外等了一会消息,确定张奉没有出卖唐客才回。
“大人,要不你还是赶紧进宫解释一下?眼下龙颜大怒,若是刚好落手里,陛下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隔三岔五就开会,我不去。”唐客转身就走。
“大人去哪?”
“去给老朋友送行。”
黑暗似乎是诏狱的典型特征。
马元义全身早已疼痛到麻木,浑身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四周漆黑一片,他伸出手来,甚至都无法看清自己的手指。
浓郁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伸手四下摸去,试图摸索到点什么。
以他刺杀天子的罪责,对他严刑拷打的几乎已成了家常便饭。为了让他屈服,除了肉体折磨之外,为了突破他心理防线,让他彻底臣服,不敢生起反抗欲望,精理施压自然也绝不可少。
光是单独囚禁,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交流的人,任由时间流逝,整天浑浑噩噩待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就已经很令人崩溃了。
黑暗中的孤寂,有时候压抑得他想大声呼喊,想要发泄,盼望着哪怕是一点火花带来的光亮。
抑或是有人能弄出任何一点动静,哪怕是斥喝怒骂,都会让他觉得也比这可怕的沉静要好,甚至是被鞭打折磨,都比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虚度光明要好。
“咚!咚!咚!”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声声入耳,一人举着火把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谁?”
“是我!”唐客硬着喉咙,声音尖锐而刺耳。
马元义挣扎着换了个坐的姿势:“原来是执金吾大人,你破获此案,立此奇功,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怎么不在府邸享福,还来这等地方?”
唐客耸了耸肩,也没管他看没看见,说:“特意来见见你。”
马元义嘿然冷笑:“还想让马某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