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远笑笑，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看，自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拿起话筒拨打陈常山手机，“常山，我说的没错，杨总不提供材料，就是对你说话办事方式不满意。
按杨总的意思，还要把你留在县里拖着你，什么时候杨总满意了，你才能回乡。
我费了半天口舌才让杨总改变对你的态度。
幸亏这事还没传到杨市长耳朵，否则你这个乡长还怎么当，我也保不住你。
不用谢了，你知道我为你的事，费了心力，回乡后，就必须把开业仪式给我干好了，我看你的实际表现。
杨总也准备今天回江城，你和杨总的事就到此为止。
好，你回乡吧。”
咔哒。
牛大远重重挂掉电话，既发泄了郁闷，又卖了好，舒服！
自己能在田海一直屹立不倒，最重要的法宝就是擅长左右腾挪，该强势的时候强势，该低调的时候低调，有的可以说成没的，没的也可以说成有的，并心不跳脸不红。
对此，刘文昌这些人根本比不了，所以他们翻船了。
陈常山，你也很聪明，但你还是嫩，肯定没想到我刚才那番话都是假的，但你听起来却像真的，还得感谢我。
牛大远志得意满笑笑，心情分外愉悦。
此刻，陈常山坐在自己车里，看着不远处的县府大楼，也不禁哑然失笑。
牛大远，我以为我已经很会演了，你比我更会演，明明昨天晚上，杨长林就已经走了，你牛大远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听起来和真的一样。
如果昨晚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就被你牛大远蒙了，还得从心底里感谢你牛大远为我解困。
我现在彻彻底底明白了，刘文昌的事动静那么大，你牛大远都能毫毛无损，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以后跟你打交道，我还得多个心眼。
不过事总算解决了，可以安心回乡了，陈常山对着县府大楼吐口气，刚要启动车，手机响了，是柳眉的电话。
陈常山知道这个电话肯定会来，一接起，即听到柳眉的声音，“常山，你还在县里吗？”
陈常山应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