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脸一沉。
李通忙道,“真没有,郑好和柳吉元交代我的时候,都特别小心,连记电话号码的便签纸都不留给我。
我自己也大意了,没有留下任何录音证据,其实我知道,留了也没用,如果事情办砸了,那些证据根本保不住我。
我就是个棋子。
事办成了,未必有奖励。
办不成,就是替罪羊和炮灰。
可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棋子自己是没有决定权的,只能赌一把。”
李通连连苦笑。
陈常山摇摇头,“李主任,你不是个简单的棋子,真正的棋子完全没有自主权,而你还能选择脚踏两只船。”
李通看向陈常山,“陈县长,没有人愿意选择脚踏两只船,选择,是因为没有办法。
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得到李书记的器重,一路上升,在李书记走时,还能得到提拔。
我肯定也会一直跟下去。
可我没有你那么幸运,我跟过关月,也跟过牛大远,我承认他们平时对我不错,可在关键时候,他们都让我失望了。
特别是牛大远。
既然如此,我肯定不能再只赌一边,我只能在你和郑好间周旋,谁赢了,我就从谁那获利。
这是我这颗棋子仅剩的一点自主权,结果也玩砸了。
陈县长,你若非要报警,我也没办法。
但见了警察,我肯定不会把郑县长他们说出去,因为我的家人都在田海,我还要为他们考虑。”
李通咬咬牙。
陈常山起身到了李通面前。
房间内静了片刻。
陈常山道,“你不能在政府办待了。”
李通一愣。
陈常山接着道,“上次我岳父的事,我说过你的好意我记在心里了,这次你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所以我可以不再往下追究,但我肯定不能接受我身边的人在我包里放那种东西。
你继续留在政府办,我肯定不会同意。
至于安排你去哪?
我不表态,让你的另一只船决定。
他们安排你去哪,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陈常山看着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