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语气是调侃。
陈常山一笑，“于局，你说你糊涂了，其实你比谁都明白，牛大远不是看重我。
他是无力再斗了。
郑好肖梅被抓，牛大远在田海的势力也就彻底瓦解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又行将离任。
与其有心无力，还不如顺水推舟，平稳度过最后两年，离任后，再回到县府，不至于人走茶凉。
他嘴里说是支持我，其实心里考虑的还是他自己。”
于东点点头，“常山，你没被胜利冲昏头脑，说明你这常务副县长还能干好。
万悦城招标的事怎么样了？”
陈常山道，“已经接到了好几家企业的标书，其中有两家都是国内知名的建筑企业，也都和万悦公司合作过。
秦总对这两家公司都很认可，它们两家最终中标的可能性都很大。
不管它俩哪家承接了万悦的建设都肯定没问题，都能达到项目建设要求。”
“这是秦总的想法？”于东问。
陈常山应声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给你看看那两家公司的资料，真的都很好。”
陈常山手刚探向文件框，于东拦住他，“不用看了，我相信秦总的眼光，也相信你的眼光。
距离投标结束还有几天？”
陈常山看眼桌上的日历，“三天。”
于东轻嗯声，“明海公司的标书送来了吗？”
“马占文的公司。”陈常山道。
于东点点头，“严格的说是杨长林的公司，因为这次真正盯着万悦城项目的人是杨长林。
杨长林只是借用了马占文公司的壳。
若不是杨长林为拿下项目，对郑好威逼利诱，郑好也不会在肖书记眼皮底下做出那种事。
最后仗着老爸的庇护，杨长林是逃脱了，但他想拿到项目的心肯定没死。
离投标就剩三天了，他不应该错过这三天。”
于东从烟盒里抽出支烟。
陈常山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道，“于局，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认为杨长林对万悦城没死心。
和万悦公司签完协议后，我留在市里那段时间，和杨长林见了一面，见面时他提到了项目的事。
县里发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