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你打算咋弄”白洁茹问。
“这是团部的东西,份量不多,还真不好弄。
肉可以剁茸了混在粥里,大家都能吃上一口,这羊毛又不能吃,总不能一人发几根羊毛吧”
冯素莲愁的小脸皱成一团。
“这东西属于废物利用,团部不会要!你有没有想过给陆营长织件毛衣”白洁茹试探。
“团部真的不要”冯素莲不确定。
“当然,这东西分不匀,都是男同志,谁会织毛衣”白洁茹发现这姑娘关注的重点与众不同。
“真是这样,那我给陆营长织件毛衣。”冯素莲说话间眉眼灵动,“你会织毛衣吗”
“会一点儿,不过织得不好!”白洁茹回道,“你呢”
“还行吧!”冯素莲笑笑。
前世为了两个傻儿子,冯素莲恨不能十八般武艺都学会。
一把年纪愣是学会织毛衣,时常有好心人寄来旧衣物,做好事捐助贫困山区。
领回来几件别人挑剩下的,明显是儿童穿的,上面又脏又磨损严重。
城里人不稀罕的旧衣物,到山区可是抢手货,上面经手的村干部们优先挑选出质地好的、漂亮的。
然后是关系要好的人挑选,最后才轮得着冯素莲他们这种最底层的。
俩儿子是傻子,冯素莲一个年迈的老婆子,毋庸置疑是最后一个。
这还是有剩的前提,很多时候是没剩的。
二毛、细毛智商停在六七岁,从没穿过好衣衫,破旧的儿童毛衣也稀罕得不行。
成人身躯穿不进儿童毛衣,二毛、细毛恼怒,非要穿。
冯素莲只得拆了,看过镇上女人织毛衣,摸索着学织,还真织出来。
谁能想象一个七八十岁、老眼昏花的老太太,佝偻着腰,用指关节严重变形的手给傻儿子织毛衣
织出来的毛衣很漂亮,二毛、细毛喜欢得不行,穿出去显摆。
被村里的孩子眼红,故意推到水沟里。
欢欢喜喜穿出去,哭哭啼啼回来,漂亮的毛衣变得脏污不堪。
唉,怎么又想前世那些苦难冯素莲心中叹气。
“来,再吃颗药!”见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