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桢是个平民百姓。
且,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甚至连私房银子都没有多少,毕竟,那些年,他一直跟着石霄月在圆坛寺‘清修’。
南翁郡主厌恶石霄月,给她的仅是府中姑娘的月俸,一个月五两银子,和那一点点份例物件。
熊桢就更少了,身为侍卫,他的俸禄只有二两。
还大多数补给石霄月了。
熊桢不说穷得一贫如洗吧,他的私房,也没攒够一百两。
这也是他,哪怕憋得想死,都不敢跟石霄月袒露真心的理由之一。
哦,他坦露真心了,石霄月也爱他,然后呢,他能做什么?
他连最基本的,最走投无路的,带石霄月私奔都做不好!
人家徐圆带着徐如意逃跑,好歹私房满满,跑到南方,瞬间化身富家翁,也是锦衣玉食,一世逍遥!
他呢?就那一百来两,一身力气,他也只能带着石霄月隐居大山,当个猎户吧!
毕竟,除了身体强壮,武艺不凡,熊桢的确没什么本事了!
他的状态很萎靡。
默默地站在萧绰面前,像个石墩子似的,一言不发。
萧绰冷眼看他,觉得头有点疼。
他那个人,从来都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脾气,谁让他一时不痛快,他就让谁一世不痛快,否则,哪怕有燕王从中作梗,也不至于落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评语。
他厌什么,什么就要从眼前消失,他爱什么,必然也要拿到手。
可没有权衡利弊,忍痛放弃的说法。
就像柳长安,在她还没有被认回来,还是个奴籍丫鬟的时候,萧绰察觉到自己的真心,没有犹豫,没有迟疑,立刻开始挖门盗洞找关系。
他都把柳旺儿,硬生生靠资源堆为柳成锦了,只为了能让柳长安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站在他身旁。
萧绰理解不了熊桢的痛苦。
他只觉得他矫情!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谁都像他家小姑娘一样眼光好,喜欢上像自己这么优秀的。
石霄月和熊桢从小一块长大,寒寺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