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正了正色,眉头微拧:“我不觉得夫君是废物,更不觉得在你身上的投入是浪费时间,所以池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
如若他果真烂泥扶不上墙,她早就放弃了,正因察觉到他是块璞玉,她才愿意花时间仔细打磨。
她的口吻罕见的严肃,池宴微微睁大了眼,胡乱地点点头,耳根悄悄红了。
沈棠宁极少叫他的名字,可他却觉得,她一本正经叫他池宴时,比客客气气叫他夫君好听的多。
就好像,她的夫君可以是任何人,但池宴,只是池宴。
——
乡试考完,距离放榜至少要半月。
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
按池二公子的说法,考完了可不得好好放纵一下?
池宴正欲出门,不料迎面碰上了池景玉,对方先一步叫住他:“二弟这是要出门?”
这下装没看见都不行。
池宴眉稍轻扬,假意盛情相邀:“是啊,大哥要一起么?”
池景玉本能地皱眉,眼神欲言又止:“听说这次秋闱考题不简单,二弟可有把握?”
池宴沉思须臾,点点头:“我觉着还成吧!”
见他一脸自我感觉良好,池景玉略有些无言:“也罢,这回不行,还有下回。”
池宴眼里掠过耐人寻味,就这么看不起他?
他也不争辩,只似笑非笑道:“听说大哥最近得了个通房?不愧是大哥,恭喜恭喜啊!”
池景玉脸色发沉,总觉得池宴这话有些阴阳怪气,但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有什么可喜的?”他神色淡道,那通房本就是母亲强塞给他的,他不愿拂了母亲的面子,这才勉为其难受下。
即便他没让人近过身,前几天熹微也跟他闹得厉害,本来朝中的那些事就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回了家还要哄她,他实在身心俱疲。
这么一瞧,反观池宴日子却过得春风得意,本以为沈棠宁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嫁了他这二弟,日子必定是鸡飞狗跳,没成想两人竟也算和睦。
他心里微妙的有些异样,只淡声道:“二弟年纪也不小,成亲也有大半年,是时候要个子嗣,让自己成熟稳重起来。”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