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池宴,沈棠宁嘴角微翘:“他待我挺好。”
皇后端详她的神色,瞧出了点什么,唇角勾了勾:“如此看来,倒是本宫多虑了。”
想到什么,她凤眸冷了冷,“池景玉那小儿,本宫原先听信了外头的谣言,误以为他人品贵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没成想还是个薄情寡幸,表里不一的东西!”
沈棠宁眸光微暗,语调极轻:“姨母,都过去了……”
皇后神色冰冷,不容置喙:“没那么容易,他目前正得宠,本宫不好动他,但迟早有他倒霉的时候!还有你那宠妾灭妻的父亲……”
她看了眼沈棠宁,见她眼睫颤了几颤,脆弱的像蝶翼不堪一折,不由心疼,“宁宁,姨母不会叫你和你娘白受委屈!”
沈棠宁肩膀微颤,面露惶然仰起头来:“可那毕竟是父亲,我们能如何?”
皇后眼眸幽深,眼神闪烁不定:“要是能寻着他的错处,叫你娘同他和离……”
沈棠宁心下微动,不愧是姨母,竟与她想到了一处去。
不过和离并非易事,她那父亲爱惜羽毛,好不容易走到了如今的位置,绝不会轻易叫人拿捏错处,指责他抛弃发妻。
此事还需徐徐图之。
有了姨母相助,这事便省力许多。
“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沈棠宁勉强挤出笑容,转移了话题,“姨母,不知表哥现下情况如何?”
皇后将念头按捺下来,脸上有了笑意:“他如今已能下地,听闻你要进宫,这会儿八成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