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将巾帕浸在水里拧干,她心里仍有气,不知是针对池宴还是王芷凝,亦或者都有。
若不是念在他受了伤的份上,她是断然不想理他的。
一转过身,池宴已经将外袍扔到一边,大大咧咧光着膀子坐在那儿等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想起之前面对王芷凝的时候,他遮遮掩掩,活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妇男的姿态,她眼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池宴正不着痕迹展示着自己健壮的身躯,瞧瞧这垒得整齐的腹肌,这肌理分明的人鱼线,他自己瞧着都忍不住眼里露出欣赏。
再一抬头,只见她神色如常,连脸都没红一下,看向他的眼神跟看砧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顿时讪讪地收敛了孔雀开屏,表情逐渐凝重。
不对啊,之前牵个小手她都面红耳赤,现在怎么这么淡定了?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肩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池宴倒吸口冷气:“轻……轻点,疼!”
沈棠宁将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语气平平:“清理伤口呢,疼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