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发动的声音划破寂静,车子缓缓驶出别墅。
景钰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她的侧脸线条紧绷,看着前方,哪怕是听到暮暮的哭声,也依然没有回头。
听到这里,李岩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将整个客厅,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昏暗中,一如他此刻阴郁的心情。
"那个女人"
真的是太会气他了。
李岩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像是闷雷。
他现在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没法疏解。
沙发上的真皮面料,被他无意识抓出几道皱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暮暮在周姨怀里不安地扭动,小手胡乱抓着空气,嘴里发出含糊的"咿呀"声。
李岩松的目光,扫过孩子与朝朝如出一辙的眉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景钰的这一招,实在太狠。
她带走了亲生骨肉,却把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硬塞给他。
她在报复他。
"阿松"
周姨试探性地向前一步,怀里的暮暮突然伸出小手,朝着李岩松的方向抓了抓。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李岩松猛地别过脸去,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景钰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暮暮留给他?
这到底算个什么事?
李岩松觉得,自己碰到了人生中最棘手的问题。
她一走了之,居然把跟他没有关系的暮暮,留给自己。
他还有两天就要去执行任务,也不能将这个孩子带回干休所,都不用想,他父母肯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李岩松越想越头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
"周姨请你暂时先帮我照看这个孩子。"
每个字,都像是被强行挤压出来的,
"缺什么,直接告诉我。"
李岩松觉得,这已经是他在有限的时间里,能想到的最优的解决办法了。
周姨倒抽一口冷气,抱着孩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暮暮被勒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