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
机舱内，引擎的轰鸣声，让两人的对话，几乎要靠喊才能听清。
李岩松系紧安全带，侧头看向正在检查仪表的乔宏亮。
"老乔！"
他提高了声音，
"我和景钰的事，你知道多少？"
乔宏亮的手在操纵杆上微微一顿，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你发神经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他妈，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岩松猛地，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我他妈的……就偏偏忘了和她有关的一切！"
直升机突然一个颠簸，两人的头盔重重撞在一起。
乔宏亮终于转过头，眼神复杂：
"你真想知道？"
"告诉我实话。"
李岩松死死的盯着他，
“她当初……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见乔宏亮不说话，依然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李岩松又在他耳边喊道：
“她是不是为了让我帮他父亲洗清冤屈，利用我？”
李岩松看到，乔宏亮突然就笑了，笑容里带着刺骨的讽刺，嘴角扯出的弧度，像是锋利的刀片：
"李岩松，我看你是……脑子被车撞坏了吧？"
他起抬手，重重的戳了戳李岩松，
"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李岩松的背脊猛地绷直，作训服下的肌肉瞬间收紧。
机舱内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衬得他的表情格外僵硬。
听到乔宏亮这句话，李岩松就知道，自己又搞错了。
"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用尽手段把人留在身边。"
乔宏亮的声音，在引擎轰鸣中依然清晰，反正李岩松是每个字都听清楚了。
"没有她父亲手表里留下的证据，你能这么快……找到江彻？"
李岩松当场愣住了，太阳穴突突直跳，喉结上下滚动。
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让他怎么也看不清。
这几个月来，他走遍各个军区，问遍所有可能知情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