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立即明白过来,低头道,“奴婢知错。”
梁王这才又转头看向君九宸,面露歉色,“阿宸,刚才是下面的人不懂事,你若要问责,尽管将这丫头捉拿去。
但接下来是本王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还请你回避。”
“家事?”君九宸薄唇轻启,“皇叔贵为皇亲国戚,家事也可以是国事。”
“阿宸,你当真要与皇叔为难?”梁王眼里闪过不耐。
“皇叔,并非是侄儿要与您为难,侄儿今日来无意干涉您的家事,而是为了几桩案子。”君九宸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案子?”梁王不解,“这从何说来?”
“皇叔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也正常,看来是需要侄儿提醒一二了。”
君九宸俯身将地上的一枚暗器拔了出来,“当年,本王外出查案,遭遇刺杀跌落山崖,一双眼睛差点废了。
若本王没记错,那刺客射向我的,便是这一模一样的暗器。”
他看向梁王,“皇叔,可需要侄儿将当年的暗器拿出来,与此比对?”
沈时鸢恍然。
也正是那次刺杀,让她和君九宸有了纠葛。
只是没想到,梁王那么早便起了动手的心思。
“不过是一枚暗器,天下相似的何其多。”梁王皱眉,“阿宸,你是本王的亲侄儿,本王怎会派人追杀你?”
“皇叔不必急着否认。”君九宸继续道,“毕竟您所做之事又何止这一件。”
梁王一双黑眸落在君九宸脸上,幽沉不见底,“什么意思?”
“前些时日采花贼越狱之事,皇叔还记得吧?”君九宸道,“那时采花贼从皇城司大牢里逃脱,本王一直在想,他是如何逃出去的。
后来抓到了这采花贼,他说自己是易容成了守卫的样子。
但本王总觉得不太对劲,就算这采花贼善于易容,可没有人帮他打开牢门,他又如何出得去?”
君九宸看着梁王脸上细微的变化,“当日,皇城司没有外人来过,除了皇叔您。
皇叔一向闲在,不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