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张开嘴,含着酸杏干,神色才稍有好转,但眉头仍旧是紧蹙的,手还一直捂着胸口,靠着马车微闭着眼睛。
华采苓又拿出一个香囊,放在了老太太鼻尖,沈时鸢闻到了丁香和艾草的味道。
沈时鸢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老太太这是晕车了。
晕车吃酸的东西,再加上这药包,的确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是路途太远的地方,即便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恐怕也不起效了。
果然没多久,尤其是到了土路颠簸的地方,老太太脸色又难看起来,甚至用手绢捂住了嘴巴。
华采苓又赶紧挪过去给老太太拍背。
沈时鸢趁着她们不备,悄悄一只手握住玉佩,意识潜入了空间,找到了一株祝余草。
这祝余草之前她看过记载,和现代的茶苯海明有些相似,都是乙醇胺类药物,可以极大程度的改善晕车现象。
沈时鸢拿着祝余草道:“曾祖母,您试试这个。”
沈时鸢拿着新鲜的祝余草,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微微睁开眼,看着祝余草,“这是……”
“这是什么草药?”华采苓狐疑道,“你从哪变出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叫祝余草。”沈时鸢说,“长在西南地区,但不是寻常草药,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华采苓眼底微微发暗,又道,“既是不寻常草药,堂姐怎敢直接给曾祖母吃?
何况就算吃,也该煮一煮,或者磨成药粉,挤出药汁,怎么能就这样吃?”
沈时鸢淡声道,“这祝余草可以直接生吃,不需这么麻烦。”说着又看向老太太,“曾祖母,您这是晕车了,吃下祝余草就会好些的。”
老太太看着沈时鸢,似在想什么。
华采苓看了眼老太太,却又道,“堂姐,我知晓你关心曾祖母,但这来路不明的草药,还是不要随便吃得好。”
她说着又从边上拿起一颗酸杏干,“曾祖母,您还是吃这个吧。”
老太太却是直接忽略了华采苓,盯着沈时鸢手里的药草,半晌缓缓开口道,“我知道祝余草,但只在典籍中看过,没想到,你竟然会有。”
沈时鸢浅笑,“是我从我娘亲的医书中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