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院内,异常安静。
微风和蔼的吹着,吹起燕景的衣衫,吹起了他的心事。
与此同时,皇宫大牢。
“呜呜呜。”
低低的啜泣声响在耳边,那声音,响的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江贺已经一天一夜没喝水,没吃饭了。
他的嘴唇,干的都起皮了。
一身宽敞的囚衣套在身上,江贺靠在大牢中的墙壁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凝神蓄力。
牢房不大,每一个牢房都四四方方的,像是一个盒子。
因为牢房小,所以这一行有七八个牢房紧挨着。
但凡别人发出一点动静,都会被江贺听个真真切切。
江老太太的哭声细碎,从昨日进了大牢她便一直在哭。
原本秦氏跟秦妙春不想哭的,可不知是否是被江老太太感染了情绪,竟也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
尤其是秦妙春,她刚刚小产过,身子都没好利索呢就被下了大狱,她的肚子,很痛,自从昨日进了大牢后,她就更难受了。
女子小产正是身子骨最薄弱的时候,牢房内又阴又潮湿,甚至连个被褥都没有,她只能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
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但又没办法从这里出去,只能哭。
“够了,别哭了。”
秦妙春哭,秦氏更哭。
她哭昨日的荣华富贵恍若过眼云烟,今日的她,从云端高高跌下,摔的粉身脆骨。
她甚至心里还惶恐,她伯爵夫人的名头还在呢,是不是再过一会皇帝的圣旨便下了,秦家要抄家灭族?
秦氏越想越伤心,不断的用袖子擦眼泪。
可身上的囚衣又酸又臭,她刚抬起手,就被熏的有些恶心。
昨日寿宴上指认沈家的人都被关在了一起,原本依照盛唐的律法,犯事的男女是要分别关押的。
可不知是不是上头故意的,没有将他们分开,反而是都关在了一起。
秦会被女人的哭声弄的头疼,猛的呵斥一声。
秦妙春跟秦氏害怕他,而江老太太则是被他一嗓子吼的打了个嗝,刻薄的脸上,还有点责怪:“我说秦伯爷,你作甚这么大声,你我好歹也是亲戚,日后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