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我想的不错,当年废太子谋反一事,其实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当年的事,是一场悲剧。”
其实这么一想便很容易想清楚了。
为何如今曹祁跟江贺背后的人那么针对沈家,那是因为当年拥护先太子的大臣中,首当其中的便是沈家。
除了沈家,还有裴家跟临安侯府宋家。
这三家都是武将世家,拥簇储君的人手握兵权,背后之人便是利用了这一点,谋划了这一切,给先太子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罪名落到头上后,因为支持先太子的人家手握重兵,一切也都合乎情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裴家这些年跟沈家生出的嫌隙,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裴玄低头,喃喃自语。
所以,他回京后跟江朝华接近,其实父亲也没过多的反对。
难道,其实裴家也一直在观望,观望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么。
倘若有那个时机,裴家跟沈家,还是会联系在一起,倘若没有,那么两家便只能以安全为主。
“裴玄,如今的盛唐看起来虽然太平昌盛,可北边有倭国虎视眈眈,南边有南诏伺机而动,西边跟东边,还有很多小国觊觎盛唐的粮米跟肥马,如此凶险之下,朝廷上下应一致对外,排除异己,若想定国,必先定家。”
江朝华说着,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她走到窗户边,伸出手,摸了摸窗台上的一盆水仙花。
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好似她此时正议论的不是家国大事,只是很寻常的一件小事而已。
裴玄看着江朝华的身影,一个愣神间,他仿佛看见了那少女背后耸立的大山,坚硬不可摧,高耸不可攀。
“定家?可如今陛下的一众皇子中,有谁能担当大任?靖王?”
禹王好吃懒散,这样的人做不成皇帝,况且,他也没那个雄心大志。
睿王双腿残疾,身有残疾的人,也不可能继承皇位。
还有墨王,墨王被贬在外,看起来与皇位似乎也无缘。
那么就只剩下了靖王了。
“裴玄,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六皇子陆明丰么,先太子当初手握沈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