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脸,局促不安地站着。
哪里还有半分脸面,全被他们扔地上踩得稀巴烂。
临了,母亲再次开口问她要银两。
她一慌,忙问不是给了聘礼吗?
“这不是你弟弟斗鸡输了吗?”
“一万两纹银全输了?”
“你吼什么吼?你弟弟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想靠斗鸡翻本,把一万两本金还给你们。谁料到时运不济,竟然输了。”
秦氏眼见母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没钱!”
“你个白眼狼,从小把你金尊玉贵养到大,指着你照顾家里,结果府门府门不让进,银钱银钱说没有,要你有何用?”
秦氏委屈得直掉泪。
明明给了一万两,还想怎么样?
“娘,咱们自身难保,爷同婆母断了亲,从此再拿不到一两银子。”
秦五使了个眼色给秦太太,后者微微点头,缓了口气道。
“听说你婆婆给了你们一块大金砖?”
秦氏一怔,脸色也和缓不少。
有了这块金砖,咏恩的聘礼能置办得厚实些了。
“你把金砖给你弟,我还认你这个女儿。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秦氏气得直哆嗦。
秦五见状,出来打圆场。
“大姐,银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娘只有一个,你就把金砖给她吧。否则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咏恩也要受影响,日后哪里还找得到好人家?”
秦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
一回到屋里,整个人瘫软了。
原本得到大金砖的喜悦之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看着进门长条桌上的大金砖,只觉得烫手无比。
压抑再压抑,见娘家再没来人提及金砖,终是松了口气。
屋外搬东西的声音渐渐小了,水兰白着脸进来禀报。
“世子妃,秦家来人了。”
不一会儿,秦太太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瞥了长条桌上的大金砖几眼,没说什么便落了座。
秦氏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就怕母亲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