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议论声起,众人忽然想起她的身份,她是太-祖一脉,已故昭文太子之孙。
这样的身份,尽管是个女郎,仍旧注定要背负政治纠葛,再想去年那场不了了之的婚事和凉州的态度……茶烟散去,眼前一片清明,桓均似乎猜到她找自己的原因了。
姜从珚看到桓均的眼神变化,想来已明白其中关系。
不愧是日后能撑起南梁半壁江山的大臣,如今虽还年轻未经打磨,但思维通透,目光明晰,已是初露头角。
“郎君可愿意?我并不干涉你其他,只需三五之年,我们各达所愿,再行和离。”姜从珚睁着一双明净的琉璃眸子看着他,气质坦荡,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质。
桓均很心动。
如果真像顺安郡主所说,两人假意成婚,各取所需,等过几年再和离,对两人都有利无弊。
现阶段他无力抗衡家族,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强行命令自己成婚,既如此——
“与君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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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说拓跋骁要见自己,五公主终日胆战心惊、以泪洗面,往日的骄横之态早已转为柔弱无助,竟十分可怜。
“为什么,那蛮子为什么非要见我!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九华宫中,赵贵妃接连大发雷霆,引得服侍的宫人战战兢兢,连大口喘息都不敢,只能十分小心地伺候贵妃。
楚王妃听他她为联姻之事发脾气,进宫探望。
被女侍中引进九华殿里时,赵贵妃刚砸了一批瓷器,宫人正跪在青石地砖上轻手轻脚地打扫。
见着楚王妃,赵贵妃烦躁地一挥手,“下去!”
宫人低头退下。楚王妃的眼神在碎瓷上扫了一圈,上前两步,“阿姊是为漠北王之事烦恼?”
赵贵妃坐在榻上,一手支着额头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她心里从来瞧不起自己这个从妹。
楚王妃没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地凑了上去,“我今日来,就是为阿姊排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