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珚阖上睫羽,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黑沉天色下拓跋骁那双闪着亮光的宛如野狼一样的眼神。
“我不知道……”姜从珚低声说。
室内仅有的一盏微弱油灯照在她纤细的脖颈和侧脸上,映着她如白玉般泛着淡淡光泽的肌肤,勾勒出一小段优美曲线,显现出她从未有过的脆弱与无助。
——
“诏曰:十五年春,直逢佳期,漠北王使长安……请婚姻之事,今有好女太-祖玄孙、先昭文太子之孙、楚王淮之女,上孝祖宗翁长、下睦兄姊友邻,秉性温良、德才兼备,朕特封佑安公主,妻漠北王,结两邦之好。”
“钦此!”
姜从珚跪坐在楚王府前院的正殿门前,俯首听着使者宣读完毕,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手中的象征大梁最高规格的五彩绫锦诏书,又继续看向使者身后万里无云的天空上面一轮炽亮到灼人的太阳,恒久地永悬在这片大地上,照着千年之后的灵魂。
姜从珚闭上眼——
兜兜转转,历史的因果回响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