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殊和陆展元狼狈地躲在车厢里,一直到外面的鸟儿散去,才松了口气。
可是陆展元的衣服已经毁了,他如果就这样参加殿试,定然要被轰出来。
眼看着殿试就要开始了,学子们都陆陆续续往里面走,现在就是回家换衣服也来不及了。
陆展元都要急哭了,他一咬牙,对赶车的小柱子说:“你跟本世子把衣服换了!”
小柱子的衣服虽然是粗布的,但起码干净,总比他顶着一身鸟屎出场的强。
头上的鸟屎已经让香柳用茶水帮他洗干净清理掉,只要换上衣服,陆展元就能去考试了。
小柱子叽叽歪歪地表示不想换衣服,这身衣裳是他媳妇刚给他缝好的,才穿了不到一个月,还香着呢!
陆展元咬牙道:“快点跟本世子换衣裳,这身衣裳就归你了!”
“哦,那行!”
小柱子这才乐颠颠地把衣服脱了给陆展元,又捏着蜀锦的衣服慢慢清理鸟屎。
虽然这蜀锦弄脏了,但回去洗洗不就行了!
再怎么说都是蜀锦,卖到旧衣铺子里,起码能换几两银子,买十几匹细棉布了!
陆展元本就惧怕沈长柏,再加上刚才这么一场闹剧,原本脑子里还记得的东西就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殿试的座次是把春闱的名次打乱之后安排的,考生们只有进了考场,才知道自己要坐在哪里,前后左右都是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有意安排,陆展元的位置刚好跟沈长柏并排,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
就是这种影影绰绰的,半看得见半看不见,才让陆展元的心里更加抓心挠肝。
他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傻不拉几的沈长柏忽然不傻了?
难道真的是君慕白有回天圣手,把他给治好了?
可是沈长柏为何能来参加殿试?他连秋闱和春闱都没参加啊!
不对!
陆展元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想到一件事。
在秋闱之前,太子总往沈府跑,而且秋闱的时候还故意让学子们都戴着黑头套,这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在那个时候,沈长柏就已经不傻了,他来参加了本届的考试?
陆展元惊得浑身发抖,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