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有德才像问傻子一样的问陆展元:“这位考生,你是不是傻了?凡参加殿试者,从入宫、到入殿,再到考试,要经过三次点名和查验正身。
难道你觉得,在这么严苛的检查之下,仍然会有人冒名顶替?”
陆展元嚅嚅道:“总之,总之他没有资格参加殿试!他连春闱和秋闱都没上榜!……不,他压根就没参加秋闱和春闱!”
夹在陆展元和沈长柏中间的学子不乐意了,他小声道:“这位同窗,你这是什么话!我秋闱和春闱都有幸跟沈兄坐在一起,他有没有考试,我最清楚!”
说话的学子叫储书双,他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参加秋闱了。
前面两次都是因为体力不支影响了发挥。今年若不是有沈长柏送他的除味包,让他能在清新的环境下考试,只怕又要功亏一篑。
秋闱考试之后,储书双还担忧春闱的时候怎么办,没想到春闱又让他跟沈长柏坐在隔壁,这才有幸进顺利进入殿试。
此时听到陆展元胡说八道,储书双便忍不住站出来,替沈长柏说话。
“沈兄春闱和秋闱都跟我坐在隔壁,我就是人证!”
角落里有个学子站起来说:“我也是人证,我在春闱考试的时候跟沈兄坐隔壁。”
又有人站起来说:“我也是人证,秋闱的时候我有幸跟沈兄坐隔壁!”
有了这些人证,陆展元更加慌乱。
“可是……可是他分明是个傻子!”
沈长柏淡淡道:“陆展元,我说过,你傻了我都不会傻。你现在殿前失仪,扰乱殿试秩序,还不快跪下认罪!”
陆展元战战兢兢地跪下,可是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念叨着:“你舞弊!你舞弊!”
娄大儒和邓大儒终于忍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陆展元痛骂。
“你才是舞弊的人!”
娄大儒怒道:“我来问你,为巨室则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也,以此为题写一篇文章,你要如何入题?”
“这……”
陆展元觉得这个题目很熟悉,可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震撼的事情,他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学子们看陆展元的眼神已经带着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