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赶到藏娇屋的时候,门房却冷着脸不让陆彦殊进去。
“这位爷,您怕是认错门了,我们家主人并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肃王世子。”
陆彦殊急了,怒道:“我昨天还来过的!”
门房干笑道:“那就不清楚了,小的今日才来当值。”
陆彦殊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你胡说!前几日看门的也是你!”
“前几日是我的试用期,今日才开始转正计算薪酬。”
“试用期你就不认人了吗?”
“不认得!”
陆彦殊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门房恶心得赶紧躲闪:“烦死了烦死了!刚打扫干净的门口就被你弄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哎呀走走走!快点走开!”
事到如今,陆彦殊还有什么不明白!
肃王世子只怕是怕被牵连,放弃他了。
毕竟科考舞弊是大案要案,谁都怕沾了边儿。
陆彦殊浑浑噩噩地回到信阳侯府,陆梓莹扛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到他的脚边痛哭道:“哥哥,母亲她……去了!”
陆彦殊烦躁地推开陆梓莹,她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三个流氓谁的种,那三个流氓陆彦殊悄悄处置了,可是没想到却给他留下这么大一个礼!
如今府上没有府医,陆彦殊又不好意思去外面请大夫给陆梓莹堕胎。
让常婶儿给陆梓莹用擀面杖擀了几次肚子,那孩子居然还结结实实地活着!
陆彦殊没办法,只能让陆梓莹悄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做处理。
而如今,陆老夫人却在这个节骨眼死了!
陆彦殊只能长叹一口气:“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反倒咽了气!”
晚上,陆展元也没有回来。他得在大理寺的牢里待两天,待游街结束之后,才能回府。
第二天,陆展元照理去游街,信阳侯家已经挂了白,陆彦殊上奏折,母亲病逝,申请丁忧。
仁宗皇帝不打锛儿就批了:准!
殿试之后,沈家的气算是出完了,他也就不用再给信阳侯府留什么情面,借着丁忧的功夫,直接把陆彦殊的官职抹了,提拔了一个新人上来。
接下来就是状元郎打马游街的好日子,谁还在乎个信阳侯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