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轻松地站在旁边,而她居然信了他的鬼话。
蠢,蠢蛋,天下独一份的大蠢蛋。
卫南熏恨不得捶自己几拳,手一提起,就看见了手中的那件袍子。
他本是亲王如今又是摄政王,衮服上自是也绣了金龙,那纹饰繁复华贵,普通人碰一下都要掉脑袋了。
她这会却越看越气,气自己傻,也气被他当猴耍。
用力地将那衣袍往地上一丢,人就躲了出去,要不是未与太后辞行太过不讲规矩,她现在就出宫去。
裴寂再进殿,看见的便只有落在地上吃灰的衣袍。
周福海如今是他走到就跟到哪儿,见此惊呼了声:“王爷,奴才这就让人将朝服拿去浆洗,立马给您换件新的来。”
“不必。”
可他却毫不在意,弯腰单指提起衣袍,半点都不在意上头沾染了灰尘,反而摸了摸衣服上的体温,不仅不生气还露出个笑来。
随后展开就这么披上了身。
看得周福海是满脸震惊,这位爷虽说好伺候,平日也不需要宫女贴身服侍,洗漱更衣这些事也都是亲力亲为。
他不敢多言,只在心里觉得王爷这防备心也太重了。
如今得见,才知道哪儿是防备心重啊,分明是不沾女色除了卫姑娘。
就方才这事,换了哪位主子,不得大发雷霆的,喜欢一个女子是一回事,被女子踩到头上又是另一回事。
这位摄政王还真是随心所欲,看来,卫姑娘这条大腿,他是必须牢牢抱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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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熏从殿内逃出来,恰好碰见了长公主训子。
“阿娘,我们再多留几日吧,好不容易进京,我还想向舅父讨教一二。”
“我倒也想多留,但你阿父还病着,营中事务也不能总交给几位将军打理。还有你那弟弟,你我若再不回去,恐怕就该闹翻天了。”
“他敢。”
“有何不敢的?你阿父这般宠他们母子,又忌惮我裴家,兵权从不肯完全下放我们母子手里。你啊,该长大了。”
西北王是曾经陇西之地的大姓,当初三分天下,裴家的老祖宗能统一中原,便多亏了满家的助力。
早早就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