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一直被裴寂护在怀中,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整个人都在发烫。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掌差别很大,一个白皙柔软,一个带着薄茧宽大厚实。
却又无比和谐相衬。
“我可以的。”
卫南熏说得很轻,但语气格外坚定。
裴寂顿了下,缓慢地松开了双臂,让她站直身子,可人却没离开她半分,依旧站在她身后,就像是无形的靠山。
“方才张姑娘也说了,与我不过是一面之缘,敢问张姑娘的簪子放在何处,太后刚刚所赐她便佩戴在发间么?还是仔细地放在怀中袖中呢?”
“我与诸位相同,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一面之缘,我便有这样大的本事,从张姑娘身上将这簪子取走?”
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位马姑娘,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她们都是被动静吸引过来的,甚至对前因后果都不了解,只是听了张玉如的片面之词。
再对比两人的家世先入为主了,觉得张玉如是不可能陷害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
根本没去想这事情的细节,从两支相同的簪子开始,她们就觉得不对劲了。
再听卫南熏有条不紊地缓缓道来,立即就分出了对错。
“即便真是我偷拿的,那么请问诸位,我是有多蠢,偷了东西不藏起来还要簪在自己发间,生怕别人看不见?”
她的声音并不算响,甚至语调轻轻柔柔的,却掷地有声。
一句句质问,让人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眼见众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之际,从众人身后传来个清丽的嗓音:“我可以为卫姑娘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