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听到姜琼枝说的骑马花灯,她突然就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撇过眼去:“我,我与王爷没什么好说的。”
裴寂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方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又不搭理人了,这女子翻脸的速度可真比天气还要变得快。
尤其是卫南熏的。
不过,探究她的想法,可比研究天气有意思多了。
他正欲与她掰扯清楚,就听那扰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叔父,您与卫姑娘若有事,琼枝可以等的。”
“我早已习惯了等叔父。”
他不轻不重地啧了声,正好那声量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聒噪。”
“本王事忙,不记得什么姜汁姜树的。我念在你姓姜,没与你算方才之事,你若再多待一刻,这眼珠子不要也罢。”
姜琼枝显然被他冷冰冰的话语给吓到了,眼泪都不敢落下来了。
她的手指紧紧缠绕着帕子,仍是泪眼婆娑地看着裴寂。
“可是琼枝做错了什么,惹得叔父如此不快,琼枝身为晚辈实在不该,理当赔罪。”
裴寂眼底已经有不耐之色了,这人怎么跟聋子似的,听不懂别人说话。
“你若真要赔罪,那也不是对我。”
“琼枝不懂,还请叔父指教。”
裴寂握住了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掌,简洁明了地道:“向她。”
这回不止是姜琼枝,就连卫南熏也跟着一愣,诧异地仰头看他。
“叔父何出此言,我与卫姑娘并无误会,又何来的赔罪之说。”
裴寂语带讥诮地道:“并无误会?她被人冤枉围困许久险些受伤,你没长眼?本王若不来,你是否还要作壁上观。”
卫南熏方才升起的那一点点酸胀之意,在他的质问声中,竟奇迹般的消失了。
她对姜琼枝是有些许芥蒂的,就像是裴寂说的一样,有个人在你的伤口即将要痊愈的时候,大张旗鼓的给你送来金疮药。
你没那么需要这迟来的药,又不得被摁头表示感激。
他懂,他真的全部都懂。
姜琼枝轻抿唇瓣,眨了眨眼睛。
她低垂着眼睫声音也压得很低:“祖父教我凡事莫要出头,莫要惹事,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