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兄弟陆越棠去年去南部原始森林,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虫咬了,一直在接受治疗,久治不好,被家里人安排来宁城找神医泡药浴。
陆越棠挽起袖子。
手腕上的黑色线变浅了。
他脑海里浮出地下室里女人的柔软,拍了拍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沈浮白的肩膀:“去吧,给她找套新衣服,不小心撕烂了她的裙子。”
“???”沈浮白。
他刚想问什么情况,陆越棠抬腿就上楼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沈浮白,小心翼翼走到地下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问道:“请问,里头有人吗?”
果然,屋里传来一道清丽又虚弱的嗓音:“可以……借我一身衣服吗?”
沈浮白震惊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心一意搞事业的陆阎王,也有开窍的一天呀。
了不得,了不得。
他二话不说就去供销社掏布票和钱,买了套白衬衫和长裤送回来。
“衣服放门口了,一会儿你出来,我们好好认识认识,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谈,嫂子别见外。”沈浮白。
交代完,他一脸坏笑上楼找陆越棠了。
胡藕花离开木桶,脚步艰难地走到门边,打开一道门缝探手取了衣服,也顾不得擦就匆匆穿上。
她一出门就听到楼道里传来熟悉的争吵声。
前夫杨维和他妹妹杨娇娇。
“哥,万一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不认账可怎么办,往后我在宁城还咋做人呐?”杨娇娇哭哭啼啼的。
杨维显然很生气。
“杨娇娇,这是咱家逆天改命的大好时机,陆家在京市是大家族,最是要脸面的,他要赖账,咱一家去京市闹……”
胡藕花藏在角落里,将兄妹俩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中。
她骤然想起来,前世杨维强了她,她说要去公安局告他,反被他恶狠狠威胁:“你有种就去告,我妹夫是京市太子爷,你捅破天,也有陆越棠替我顶着。”
彼时,她听不懂。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来说去。
这位陆首长就是悬她头顶的一把刀。
胡藕花抓紧衣领,小心翼翼饶开道,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