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真香啊。”有人接话。
不知过了多久,黑狗妖魔不再动弹,小溪五丈之内尽被染成了红色。
王守庸抬起了脑袋,一头长发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向下滴落粉红色的血水。
“你们要吃吗?”
王守庸提起手中剩了半只的黑狗,对着一众呆若木鸡的村民挥了挥。
猩红的内脏从黑狗肚皮处的空洞掉落下来,再度落入水中。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一幕充满了煞气却并不让人厌恶的画面,终于有村民鼓起了勇气开口接话。
此人讷讷道:“俺胃不好,能不吃生的吗?”
……
与此同时,锡州临水县,除妖司。
随着一声如雷霆般震怒的声音响起,一张红色石桌轰然塌碎。
一道犹带着怒气的身影推开除妖司的大门,仰天大声道:“可笑!稷山县除妖司都是一群废物不成,竟让一群刚开了智的小妖溜到我县,当真可笑!”
话语间,声音激荡,丝毫不掩饰。
临水县衙外两条街道都回荡着此人的高声怒骂。
“废物,都是一群饭桶!”
“那一村百姓何其无辜!数百人命,竟是消亡在此等肮脏事间!”
“一月啊,足足一月,那群饭桶才通报而来!”
“啊啊啊老夫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待到我官复原职,定然要将这稷山县除妖司那群酒囊饭袋统统肃清啊!”
统统肃清啊!
肃清啊!
啊!
声音中气十足,回荡四方。
街道两旁无数百姓好奇地探出脑袋,交头接耳。
“是廖元庆大人,又在说什么官复原职了。”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除妖司旁,临水县衙朱红色的大门突然打开,紧跟着从里面急匆匆跑出了一道身着藏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边扶正官帽,一边苦着脸捧起腰带。
有人眼尖,发现此人正是临水县县令顾彦甫。
“大人,廖大人,噤声啊,此处人多眼杂,切不可高声狂语。”
廖元庆冷冷地指着顾彦甫的鼻子骂道:“你,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