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同样的惨烈。
妖魔生前好似遭遇了极大的折磨,眼中的恐惧,令任乐山都不由得发颤,心寒。
最令人恐惧的是……
任乐山注意到了,一块牵连着血肉大筋的妖魔腿骨,被随意地丢弃在了监牢门口,其上的脆骨已经消失不见。
但……
任乐山打了个寒颤,终于按捺不住,一口酸水便吐了出来。
呕~
任乐山吐得昏天黑地,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块腿骨。
只见那腿骨之上,残留着人的牙齿咬痕!
任乐山吐干净了口中的酸水,颤抖着擦干净了嘴巴,一路向着妖魔监牢的深处走去。
一间又一间。
入目的情景,一个比一个猩煞惨烈。
每深入监牢一丈,任乐山的心便寒一分,心中的恐惧便也更深一分。
没有一个监牢的妖魔还活着。
不,应该说,没有一只妖魔还保留着完好无损之躯!
每一只,每一只!
每一只都要么被扯了四肢手脚,要么便是被掏干净了内脏血肉,要么是被拔了骨,抽了筋!
其手段酷烈,任乐山都不敢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就这么行着,任乐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路过了有多少间监牢。
终于,他走到了最深处,甚至下到了第二层。
耳边,响起了一阵吮吸哧溜的古怪声响。
其间,还夹杂着骨片咔嚓的嚼动声音。
混杂在一起,传入了任乐山的耳朵,令他脚步顿止,浑身颤抖。
他遥遥看去,只见黑暗的监牢最深处,栅栏后面,一道人影蹲在地上,脑袋上下起伏,双手扬起时,掀起一片片粘稠液体。
“嘶哈……”
似乎是注意到了任乐山的脚步声,那道身影突然顿住,忽然回头。
任乐山恰好便与一张沾满了血污的面目对上。
他的视线,僵硬地顺着血污向下。
于是便看见了这道身影的口中,叼着半颗血淋淋的心脏。
咕嘟~
粘稠的吞咽声响起。
“你……”那道似妖似魔的身影摘下口中的半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