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经理，您怎么来了？”
正在守店的营业员李微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打招呼。
“我过来看看。”
杨菊走进店，径直道：“把今天的销售账单拿给我看看。”
“啊？这……”
李微脸色一变。
但在杨菊的目光逼视下，她却不敢拒绝，硬着头皮将账本拿了过来。
“杨经理，这段时间的销售账单，都、都在这上面。”
李微捧着账单的手都在颤抖，脸色也白得吓人，她一直不敢与杨菊对视。
哪怕天气并不冷，她的额头也只在片刻间就冒出豆大般的汗珠。
杨菊接过账本，快速浏览了一下。
这一看之下，她的脸色都同时阴沉了下来。
账本上，记录着每天的销售量与每一瓶卖出的具体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以平时的销售量，早上八点开门营业之后，两个半小时，一般能卖出二十瓶到三十几瓶。
但今天，却只卖出了三瓶。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今天的销量非常不正常。
“李微，自从你入职以来，公司没有亏待过你吧？”杨菊忽然问道。
“没、没有！”
李微语摇了摇头，语无伦次道：“老板和林总经理，还有杨经理您都对我很好。”
“哦？你也知道公司对你很好是吧？”杨菊意味深长地说道。
李微娇躯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片刻后，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巨大压力，有意无意向旁边的角落退去，压低了声音说道：“杨经理，我、我……知道错了。”
杨菊秀眉一挑，饶有兴趣道：“哦？你错在哪里？”
自从北风街二巷的总店，以及西南街的二号分店都相继出问题后，她就猜到，一号分店肯定也难以幸免。
现在看来，果然被她和王谦猜中了。
柳青青的手，也伸到了这里。
“杨经理，我、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做了一些无法原谅的错误，求、求你原谅我。”
说这话的时候，李微整个人蜷缩在墙角，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