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身影钻进屋子,穿着军绿色常服,头上戴着充满年代气息的绿军帽。
顾庭霄一年四季,就这一件衣服。
他也是兵里的神枪手,重点人才,发的钱财布票不在少数,却全让她这个扶弟魔,填了娘家。
“爸爸,你回来啦!”
小鱼亲切的奔向顾庭霄,男人冷峻的面容浮上几分暖意。
修长的臂弯一把抱起小团子,抬眼看向沈惜惜。
“你去上级那状告我杀了你母亲。”
他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描述,不是问话,话里话外都透着疏离的失望。
“这是我五年前下乡当知青的文件,”顾庭霄单手掏出纸张丢在榆木桌子上,“遇见你那天我刚回城。”
他尾音带着几抹促狭,四年前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鬼使神差的滚上床。
两人奉子成婚,沈惜惜上辈子觉得顾庭霄就是个变态,毁她一生。所以从始至终,两个人也就同房过那一次。
见沈惜惜良久不语,他抱着孩子往外走:“你不信,就算了。”
“信信信,你说的我都信。”沈惜惜忙点头,上辈子不信,这辈子啥都信了。
突然转变的肯定,反倒使男人皱起了俊美的眉。
说反话?
“随你便。”
他停顿的身子又迈开脚步,踩在红砖地上态度微硬。
“你站住。”沈惜惜情急之下嗓音有些大了,叫的父女俩双双回头。
两双大眼睛直直盯着沈惜惜。
“你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给我等着!”
沈惜惜搓搓手,转身钻进厨房。
“哎!”顾小鱼叹气,“爸爸,妈妈又生气气了。”
“你妈是生产队里的驴,脾气臭还倔。”
顾庭霄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扫了下大黄铜钟表上的时间,坚毅的脸上目光深邃。
等就等,看她还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