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纪舒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如果你真想补偿,那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陆津川被她嘴角那抹笑刺痛了,心口涌起一阵苦楚,他从干涩的喉咙底吐出一句话:“两天后你来世嘉传媒签字。”
说完这句话,他走了,房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
纪舒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它们耳边越来越清晰,突然一下子又消失不见。
耳边传来了一阵长长的耳鸣声,情绪像失控的过山车一下子从云端坠入谷底,纪舒靠着大口大口的喘息从行李箱里翻出几瓶药,哆嗦着手倒出来生生吞了下去。
可喉咙实在是干涩得紧,那几颗药怎么也咽不下去,苦涩的药味慢慢的在喉咙里蔓延,往她心里钻去。
纪舒蹲在地板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不知道是因为药太苦,还是因为心太痛。
纪舒蜷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下午,看着太阳西沉落下,天际逐渐被黑夜笼罩,房间没有开灯,除了家具的轮廓外她什么也看不清。
心脏像是被造了一个大窟窿,在不断变大,变深,贪婪地吸噬着所有坏情绪,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
“啪嗒。”
灯亮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床侧传来塌陷。
纪舒朦胧着泪眼,看清了旁边的高夏。
她颤抖着伸出手又收回,最后俯身一把抱住了她。
纪舒努力扯出一抹笑,“怎么了夏夏。”
高夏闷声埋在她颈间,“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她垂在床边的手紧紧捏着一个白色小罐子,纪舒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刚才居然忘记把药收起来。
高夏起身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看着她,“是陆津川回来后开始的吗?”
纪舒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她猛地起身,“这个浑蛋!我去找他。”
纪舒往旁边撑了一把,半坐在床上抓住了她的手,“别去。夏夏,别去。”
她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