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玥开解:“知人知面不知心,琴师您不必过度自责。”
“是啊,我连丧女之痛都熬过来了,区区自责又怎能击垮我呢?”
琴师重新续了一杯茶:“既然合作,那便表明态度,我要齐家满门覆灭,无一活口。”
温瑶玥和温瑶祖皆是一怔。
琴师继续:“否则,我现在杀了你们送上门的曲怀枫,扔在祁司南家门口,任由祁家和曲家厮杀。”
温瑶祖怒怼:“那你自个去杀好了,也没我们合作什么事了。”
温瑶玥按住温瑶祖:“抱歉,我弟弟虽人高马大,但其实还年幼。如果按照琴师您所说的,的确很快能为芳华小姐报仇。曲焰也的确会不分青红皂白追杀祁家。
但是您这个真正杀死曲怀枫的凶手,最终一定会置于祁家和曲家的风口浪尖,成为死得最惨的那一个。”
琴师不置可否。
她想起一贯不在她面前落泪的女儿,在出嫁的那天早上,眼泪溃决,止也止不住。
她百般安慰女儿嫁了人以后,也可以常回娘家住,所以不要哭。
女儿却至始至终流着泪,不置一词。
临上轿前,女儿突然转身对她磕头,说‘您好好活着,是女儿生前死后最为期待和记挂的事。’
她当时嗔怪女儿吉利日子说傻话。
女儿却执着恳求她好好地活着。
她当时心里莫名心慌,却只以为是女儿觉得这一嫁,府内只剩下她,心疼她,才道了这些话。
女儿上了花轿,仍不舍地撩开轿帘,对她说‘对不起,女儿不孝。’
她当时红了眼眶,还傻傻让女儿不要担心她。
然一身嫁衣,美丽明艳的女儿离府不到一个时辰,满城便传出女儿死了。连带着还有失贞、军营红帐的漫天污言秽语。
她顿时傻了眼,想起女儿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瞬间明白女儿是带着死志出嫁的。
她冲到曲府门前,看见了一地的血,和躺在祁司南怀里,彻底没了生气的女儿,泣不成声。
那是她精心呵护的花朵啊。
她再也没法像往常那般过日子了,她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无法自拔。
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