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附和道。
“便如此吧。”
刘表垂袖走下大堂,抬眸道:“某准备去拜访宋仲子,于荆州开设学业堂,蒯良你随某一起。”
“诺。”
蒯良躬身应下。
荆襄士人太过强势。
想要平衡,须取名士授学,筹谋寒门之士。
刘表对于荆州士人,是妥协之中夹杂着斗争,并不想成为他们举起的雄主,被钉在大汉的耻辱柱上。
“异度。”
“那日言大行皇帝与天子。”
“某想问问,你是说错话了吗?”
离开大堂,刘表目光灼灼,审视着问道。
蒯良眉头微微一挑,淡笑道:“不知明公在说什么,荆襄士族的意志不可违,但荆州需要仁政,明公可施仁政。”
“哦?”
刘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一个荆襄士人,还是挑头举雄主的人,竟然心向牧天子仁政?
说话做事大相径庭,有种龃龉之感。
“明公。”
“荆州是沃土。”
“可水利不治,每年梅雨之季,涝灾泛滥,疠气横行。”
“某想要牧天子的仁政,修缮水利,开垦荒田,但想要保住士族的权力,人生来处于纠结之中,是一种折磨,但不可否认,牧天子有大志。”
“若有一日,某为此死去。”
“不悔士族之殊荣,又为牧天子贺。”
蒯良神情坦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认可刘牧的仁政,与不认可除士灭郡望的理念相互碰撞。
故而,荆州士人的决策不可阻,大汉牧天子改制的意志不可撼动,蒯良成为荆州士人之中的异类,
“刘景升。”
骤然,二人耳畔传来一声炸喝。
王叡怀揣短剑从角落中窜出,大喝道:“天子御制诏可看到,牧天子不可阻,难道你想让荆州变成第二个冀州吗?”
“通耀。”
刘表神情不变。
只是,眼中多了怜悯。
王叡曾经是荆州刺史,在陈国求得一线生机。
可如今荆州这般模样,他回不去洛阳,给不了刘牧交代,一介名士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