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无非两件事。”
“一为开源,一为节流。”
刘牧坐在大椅上端起茶盏,问道:“公与,你刚从镇国府回来,认为锻兵工坊可以停下吗?”
“不可。”
“反而要加量。”
沮授淡笑道:“羊侍郎,兵事是大汉的脊梁,不可断。”
“没钱。”
“真的没钱了。”
羊衜甩下公文,恼怒道:“幽州的互市,凉州的互市,尽皆与我们不接壤,洛阳重建仅小半年就花出去十万万钱,后续可能达至百万万钱,各州赋税已经收不上来了,某束手无策,除非复征役之政,削减开支。”
“不可。”
田丰起身驳斥道:“新制初设,仁政安黎庶,若陛下朝令夕改,便是让天下百姓以为于陈国新政,是收割名望,为天子而暴戾,有失人君之仪。”
“如此。”
程昱进言道:“某听说胡商贩卖瓮奴,我们买个几万,十几万,一次性解决用工度支过大的问题,这些人建完洛阳,可以浚通黄河,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烧就行了,反正不是大汉的子民,要是活下来能帮我们养马。”
“噗。”
刘牧神情古怪。
口中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顾雍,田丰,卫觊,羊衜,刘洪等人悚然不已。
沮授嘴角一抽,看着这位兵部厩牧司丞,不由说道:“若不某请陛下予你千骑,你去西域直接捕捉瓮奴,能省一大笔度支。”
“哦?”
“侍郎妙策。”
程昱眼眸发亮,整衣肃容道:“臣请使西域,只需要龙骧千骑,必定为陛下收复三十六国,带瓮奴回朝修建洛阳。”
刘洪摇头晃脑的反驳道:“不可,贼类入境,污害我汉民血脉。”
“这倒不用担心。”
羊衜捏着胡须,笑道:“西域胡商还是会做生意,为了防止我们豢养瓮奴,卖的时候已经进行阉割,某在陈国时专门问过。”
“不用。”
“真的不用。”
刘牧用丝帛擦了擦衣襟,意味深长道:“大汉是天之上国,不能参与这种无道之事,但商律不禁,商贾怎么做我们管不着,敕令徐州造船工坊多造商船,行商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