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只是试探。”
“直到,代天劝主进王表的出现。”
“某未动,你们推动幽州刘姓,撺掇冀州刘姓。”
“一场以刘备不忠之名的不臣飓风骤起,吹遍三州各郡。”
“想了一夜,是真想问问牧天子,为何要摧垮刘备仁义之名,成为宗室立于冀州的旗帜。”
“可是,大汉一朝,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当需要有人牺牲之时,天子以身入局,大汉骠骑赴北携纛入阵。”
“你可知在平成关外赴阵杀敌之时,牧天子御马持槊从万军之中杀出,茫茫铁骑踏着血肉泥泞回转再入阵,让某有多么羡慕吗?”
“某生而立誓,要做一个匡扶汉室的人,要让大汉重现中兴。”
“可最终,却一步步走入不臣的境地,步入不忠,不义的局中,成为孤家寡人。”
刘备握着双股剑,眼中恨意涌动道:“某没有选择,某知道监州尉遍布天下,自己有谋青州却按兵不动,就等牧天子的一个回应。
“御制伐冀。”
徐庶沉默之后,叹了口气。
“御制伐冀。”
“是对冀州,对某的回应。”
“同样,他给了某放任云长离去的机会。”
“直到那一日,某才明白。”
“为王者孤,为帝者寡。”
“大汉天子的意志,不以个人喜恶而转移,天下生灵,包括他们自己,皆是中兴大汉的棋子。”
“为帝,为王者,要有以身入局的胆魄。”
“为帝,为王者,要有携纛入阵,躬擐甲胄,万敌不可阻的意志。”
“某恨,恨自己为何不是大汉骠骑,为何不是大汉宗王之子,凭什么他生来便可披甲立旗,而自己却连一个县尉都保不住,更恨自己为何不是携纛入阵之人。”
刘备抽出双股剑横于徐庶的脖颈之上,神情狰狞而又崩溃,怒喝道:“可某不是刘牧,不是大汉骠骑,不是王太子,更不是牧天子,只是髀肉复生,喜欢锦衣礼乐,自命不凡却只能织席贩履为生的刘玄德啊。”
徐庶平静道:“徐元直不畏死,可玄德公真的会挥剑吗?”
“你说的对